“如何毁了我?”
萧蕴的手搭在容阙拿着的那支眉笔上。
咔嚓!
眉笔一断为二。
“是让我如这支眉笔这样?”
容阙抵着他刚刚画就的弯弯细眉,低声而语:“自然不是。你是有趣的女子。让你死,你何曾会害怕?你怕的,当是泯然众人,只能沦为众多后院中的怨妇之一。”
若是他耐心耗尽了,就将这女子娶进自己的府邸中去。他也不必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,只要她的人。
“阙公子,您这番话,吓着我了。我需要压压惊。”
萧蕴手落在他的腰上,随手一扯,就扯掉了他挂在腰上的玉佩。
水头很足的翡翠,放当铺去,还能够换来不少的银子。
“就用这枚玉佩当作压惊礼物可好?”
容阙:“依你。”
……
萧三姑娘嫁入镇北候府的当天,她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镇北候不会怜香惜玉,而且恶癖不少,三姑娘这一天,如同在地狱里滚了一朝。好在,她还留有一条命在。
第二天,萧三姑娘虚弱的躺在椅子上,周围的侍女都不将她当回事儿,所有人看她,都如同是在看待一个将要死去的人。
“侯夫人,这是侯爷亲自吩咐厨房为您炖的营养汤,您请用。”
前来送汤的人是侯府的管家。这个管家平常的时候就只会伺候侯爷。
“侯爷今儿一起来,不是就带着府上的歌姬出去了吗?如何会想着本夫人?”
三姑娘接了汤,说话的时候,言语中还有很多悲戚。
“自然是侯爷怜惜您。”管家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讨好。
萧三姑娘一听就知道这话是假的,但现在却也当成真的听。
“替本夫人谢谢侯爷。你下去吧。”
“诺。”
三姑娘并没有喝那碗营养汤,而是叫来了自己的陪嫁丫头:“你去一趟萧府,将本夫人的七妹妹给请来。”
“诺。”
陪嫁丫鬟原本也是以为三姑娘刚嫁过来就失势了的,对她很敷衍,现在见府上管家对她态度的转变,她也跟着有了变化。
萧蕴却是不请自来的。
陪嫁丫鬟还没走出院子,萧蕴就已经到了三姑娘所在的府邸。
“参见侯夫人。”
萧蕴行的是大礼。
“七妹妹,你起来,其余人退下。”
等到众人离开,萧蕴在萧三姑娘的对面坐下:“太子回帝京了。今儿一早先是召见了父亲,责骂了父亲一顿。而后请了镇北候吃席,又特意送了很多好东西给镇北候,让他一定要好好待你。还说再过一些时间要来看你。”
“我倒是府上这些人,怎么这一会儿就全变了态度。原来是因为沾了太子的光。”萧三姑娘语气中带着一些自嘲。
经历了这一番的事情,她才明白人生大起大落。
“三姐姐何须如此,而今太子成为了您的倚仗,您只需要怀孕,那侯府的一切,就都是您的了。”
萧蕴拍了拍三姑娘的手背,宽慰着她。
三姑娘反手一抓住了她的手:“是啊,除了太子,我还有七妹妹你。今儿早上刚发生在东宫的事情,你就知道了,七妹妹消息来得如此之快,往后可以当我的耳朵和眼睛了。”
如今,两人要的就是这种互相帮助。
至于前嫌,那自然是该抛下的,就要暂时都抛下了。
“自然。姐姐好,我就好。”
三姑娘给萧蕴倒了一杯参茶,又说:“我嫁到侯府来,萧夫人和萧嫡女没有少动手脚。七妹妹,你也吃了她们很多苦头,我们是不是该给她们一点儿好果子吃吃?”
“三姐姐,这件事情,我自有谋划,我今儿一早过来,一是想告诉你太子已经回了的事情,另外便是将这一瓶可以让你身上不留下任何疤痕的膏药给你带来。”
萧蕴地上了膏药。
萧三姑娘接下:“七妹妹有心了。”
皇城。
幽烟楼。
萧蕴蒙着面纱,穿着一身低调的灰衣在人群中。
几个喝多了酒的公子哥正在议论萧府的事情。
有人道:“那萧蕴原本生得花容月貌,却生生的在自己的脸上添上那么一道恶心的疤痕,想来,萧家的日子不好混啊。”
“可不是,我听说,萧夫人和萧嫡女都善妒,见不得长得容貌胜过萧嫡女的。”
“这样的母老虎,可真是不能要了……”
……
瞧……
如今,萧蕴什么都不需要办,萧夫人母女,再一次被人嘲讽了。
“萧夫人和萧嫡女不是个东西。萧首辅也不是什么好玩意。自己的女儿都不管,这样的人,能真的如同他自己树立起来的那般心善么?”
“就是!”
“就是!”
更好了,这一次,将萧首辅也给拖下水了。
如今,只待这些话传到当今皇帝的耳朵中去了。
一壶酒喝完,萧蕴便上了楼。
还带着一些酒气的萧蕴摘下面纱,故作出一番微醺的模样。
“楼主。”
楼晏自一堆账簿里抬头看了一眼此刻粉桃腮的女子。
“你的计划进行得都很顺利。只是,你准备什么时候将你娘亲留给你的那些老人找来替你做事?”
楼晏飞了一本金册给萧蕴。
能够被楼晏载入金册的人,都是真正的高人,甚至皆是有不世之才。而且一本册子上只会有一个人的信息。
萧蕴看着那册上的名字,赫然是有擅于敛财的前天下第一首富的西连岳的名字。
“我现在不打算用他。我有另外相中的人。”
他将她当商品,她却只按照自己的打算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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